“他没说过,但肯定不是本地人。”我说。
“为什么呢?”蓝月看着我。
“因为他的声音带有南方味道的普通话,很软,很好听,呵呵。”
“呵呵。”蓝月也笑起来,“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南方人?那南方口音像哪个语系?”
“我只说他讲话口音有南方味,至于他是不是南方人,我不敢肯定,也许是北方人从南方出生的呢。”我说,“至于哪个语系,我听不出来,但肯定不是粤语,也不是闽语。”
“那就是吴越一带的了?”英姐插话。
“阿拉不晓得,侬晓得吗?”我说。
“哈哈。”英姐大笑。
蓝月也笑了,夜色中眼神明亮地看着我。
“这个人蛮有思想和见地。”我继续说,“我总觉得他不应该属于那个群体,可他分明又属于那个群体。”
“这世上没什么应该不应该,存在即合理。”蓝月说,“我仔细看了你的那篇稿子,关于他的描述我都看了,这小伙有点来头。”
“捡到手机能还给你,这年头这样的人很少见了,不过萍儿免费辅导他学英语,也算偿还了这个人情,一报还一报,抵了。”老五边开车边说,“这就像做买卖,公平生意,大家都不吃亏,都不欠对方什么。”
我没有说话,扭头去看蓝月,蓝月也正扭头看我。
我们忙又各自扭过头去,沉默了。
“老五,你到底是个商人啊,什么都离不开生意。”英姐说。
“对,我是个商人,确实不错,我每天都在做买卖和生意,可即使我不是商人,我仍然会认为,人生的每个时刻每个角落,无处不存在买卖和生意!”
“庸俗,太现实了!”英姐说老五,“人生怎么能和生意对等,怎么能把你的铜臭掺杂进神圣的人生里呢?”
“呵呵,你可以这么说。”老五笑着,“我把人生过程比喻为买卖或者生意,也许有点太势力太现实,可如果我们冷静思考一下人生的过程,看一下我们已经经历过的所有事,我们就会发现,所有的付出与收获,其实就是一种赤裸裸的生意。”
老五的话让我心中一动,我又扭头看了下蓝月,她正凝神皱眉注视着老五。
英姐显然也觉得老五讲的有道理,点头道:“或许是这么回事!”
老五受到鼓励,来了兴致:“人生一世,我们最主要的工作或者说任务就是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。从生到死,我们数不清究竟会碰上多少人,但在一生中能够给予我们关怀与帮助的人,仔细回味,其实全是我们用自己的付出换来的。
人生随处皆生意。虽然我把人生比做生意有点世俗势利,但从务实的角度来说,更直白的表述或许能够让我们生活得更好。人常说人心换人心,又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。这一换一报不正是活生生的交换或买卖吗?只不过我们谁也不想将人际关系来比做生意,因为那样不好听不文雅。”
“老五,说得好,把你的生意经和经济学融进了人生的思考里,比喻很贴切。”蓝月出口赞扬道:“可以说,你这是从实践中总结出来又经过大脑深思形成的观点。”
“蓝姐过奖,我不过胡诌而已。”老五笑道。
不知不觉,这段时间以来,老五对蓝月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,原来的敌意和戒备几乎不见。
“老五,你就自豪吧,能让我的小月儿表扬的人可是不多的,恐怕那老楚也被表扬的不多呢。”英姐说。
蓝月没和英姐调笑,仍然眉头微皱,看着前方的夜幕。
在江边转悠了半天,英姐说饿了,想吃夜宵,老五就开车去百达电影院对过的夜市,请大家吃夜宵。
车停在百达电影院门口,一场电影即将开始,观众正陆续进场。
我们找了个小桌坐下,老五和英姐去点吃的。
我看见蓝月的眼神不住地往电影院入口处看。
我随意也抬眼看去,突然一下子怔住了,我看见了楚哥的身影,他正和一个女的在一起往里走。
那女的是朱莉。
我一下子懵了,怎么搞的,楚哥怎么跑这里和朱莉一起看电影来了?
我转脸看着蓝月,她却已经不往电影院那边看了,正心安理得地分餐具,嘴里哼着小曲,好像没看见楚哥和朱莉。
我大为不解和困惑。
我突然很担心,担心蓝月看见这一幕会大受打击。
我不由叹息,楚哥终究还是经受不住年轻女人的诱惑,下水了。
我心里突然很为蓝月难过和悲伤,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。
可是看一场电影,又能说明什么问题?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
我心里乱糟糟的,下意识搬起小板凳坐到蓝月侧面,挡住蓝月往电影院方向的视线,不管什么原因,总归还是不要让蓝月看见的好。
蓝月觉察到了,抬头冲我笑笑:“想喝点什么?”
“你呢?”我看着蓝月。
“我问你。”蓝月笑看我。
“我想喝二锅头!”
“好,我去买,陪你喝点!”蓝月起身去买酒。
我急忙又回头看电影院门口,楚哥和朱莉已经没了身影,进去了。
我叹了口气,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啥,看蓝月的神态,她应该没看见楚哥和朱莉。
我心里乱糟糟的,想不灵清了。
一会蓝月拿了两瓶二锅头走过来,坐下递给我一瓶:“就喝这么多吧,不要多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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