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干笑了一声。
“对了,老弟,你有没有注意到蓝月和哪个男的交往密切啊?”方明哲突然问我。
“没有啊。”我说。
“那你和蓝月经常有工作来往,有没有觉察到蓝月心里是不是有别的男人呢?”方明哲又问。
我的心猛烈跳动起来,说:“我更不知道了,我上哪儿知道蓝主任的内心呢。”
“呵呵,也是的,我私下问过章英,章英也说不知道,后来又说没有。”方明哲说,“老弟,你帮我参谋参谋,你说蓝月到底有没有想复婚的意思,是不是她考虑到吴晓佩和我已经结婚,怕伤害吴晓佩,才不和我复婚的?”
我说:“这个我不好说,为什么你这么说呢?”
方明哲说:“因为我了解蓝月的人品和性格啊,她这个人,宁可自己受委屈受伤害,宁可自己做出牺牲,也不愿伤害别人,不愿让别人为难,而且她的脾气还很倔强,决定了的事,八匹马也拉不回来。”
我心里莫名感到郁闷:“嗯……”
方明哲说:“唉,当初都是我的错啊,我心胸太狭窄太冲动了,一步走错,无法挽回了。假如时光能够倒流该多好啊,从前那些美好的生活和情感,只能从记忆里去找寻了。”
方明哲的话让我怦然心动,方明哲走错了一步无法挽回,那么我有没有走错呢,我走出了这一步还能挽回吗?蓝月对别人不会走回头路,对我她会吗?她会为我改变自己为我破例吗?
我分明感觉出来,虽然我和萍儿结婚了,虽然我和蓝月从表面上看没有那种关系了,可蓝月依然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小心翼翼,对我表现出的她和别的男人接触的不快依然很在意,似乎对我很宽容很容忍,似乎不想让我心里不快,似乎觉得她和别的男人接触对不不住我似的。
为什么蓝月对我要这般的宽容和抚慰,是为我还是为她自己?为了她自己内心的坚守?
我想不下去了,我的心隐隐在流血。
和方明哲打完电话,我坐不下去了,出了报社,独自来到江边,来到那充满伤感而又甜蜜回忆的江边,在萧萧的寒风里,看着冰雪覆盖的江面,听着江边柳树枝条在风中发出的瑟瑟声音,坐在江边的石凳上,出神地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,心里平添了几分忧郁和苦楚。
我感觉自己活在无法冲破的世俗里,自己是那样的虚伪和委屈,自己的心被一层厚厚的茧壳包围着,无力冲出。
我心里愈发沉闷和压抑,感到无比的寂寥和失落。
我站起来,沿着江面漫无目的走着,接着就看见冰河上有一身着红色防寒服的垂钓者,他在凿开的冰窟窿里用短竿等待鱼上钩。
垂钓者一动不动,宛若塑像一般,口中的哈气弥撒在空气中,白色的动感与周围静止的冰雪形成动静一如,大红色调与白色雪海形成强烈对比,自然与人物我和谐。
我没说话,悄悄走进冰上,走近他,原来是一位老爷子。
我站在旁边,看着他雕塑一般地坐在那里钓鱼。
我不说话,因为老爷子也丝毫没有和我聊天的意思。
就这么半天过去了,老爷子开始收拾钓竿和鱼篓,我看到鱼篓是空的。
我有些同情,忍不住说:“老爷子,一条也没有钓到?”
老爷子没理我,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,我以为他没听见,又问了一遍,他才说:“钓鱼不是为了鱼!”
说完老爷子转身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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