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我一时噎住了,接着讪讪地说,“萍儿,话不能这么说啊,你是我妻子,我是你丈夫,我当然要关心你了。”
萍儿说:“你还知道我是你妻子,还知道你是我丈夫?你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?我不走,天天在家里和你吵架?我不走,天天接触你那肮脏的身体?一想到你干的事我就恶心,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,一想到你曾经和我的那些房事,我就想吐,我的身上一定也沾染了那肮脏的病菌。”
“萍儿,你听我说,我真的是清白的,事情现在还没定性,正在调查中。”
萍儿说:“我知道正在调查中,而且还是你的老情人蓝月主持调查组,亲自调查,亲自给你擦屁股,好呀,你俩唱二人转吧,表演组合吧,我倒要看看,你老情人能给你弄出什么新花样,我倒是要看看,她怎么来帮你洗清这所谓的冤屈,还你所谓的清白。”
我耐住性子:“萍儿,最终事实会证明我是清白的,我本来就是清白的。”
萍儿说:“我不要听这些,我的大脑都要爆炸了,你不要再给我说这些好不好?”
“好,我不说,那你明天就回来。”
萍儿说:“不,我不回去。”
我说:“你不回来,岂不是让你妈知道我们吵架了而担心?”
萍儿说:“原来你还知道担心啊,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,昨晚你摔杯子的劲头呢?有本事你把电话摔了啊?”
我笑起来:“好了,乖丫头,我错了,不该摔杯子,听话回来好吗?”
萍儿说:“不,不回去,绝不回去。”
“我都认错了,保证不冲你发火保证不摔杯子了,好吗?”
萍儿说:“避重就轻,你摔杯子算什么,冲我发火算什么,我都能忍受,只要你没那腌臜事,你就是天天摔杯子我都乐意,天天冲我发火我也能忍受。”
我说:“我已经说了,事实会弄清楚的,我是清白的。”
那好,我就等着看你的清白,我就等着看……”说着萍儿的声音哽咽起来,“还有,昨晚你欺负我,你护着那个女人,我都和你结婚了你还护着她,呜呜……”
萍儿哭的声音不大,好像是怕岳母听见。
我忙说:“哎呀,宝贝儿,你别胡思乱想了,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啊,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啊。好了,别闹了,赶紧回家好不好?要不我明天去接你。”
“不,我说了,我不回去。”萍儿说,“也不许你来,你要敢来,我就真出走,让你再也找不到我!”
“好好,我不去。”我忙说,“那你打算在你妈妈家住多久啊?”
“想住多久就住多久,不用你管。”萍儿的声音余怒未消,犹自包含着怨愤和伤心,“我想安静过些日子,我想让自己冷静思考思考,请你不要打扰我好吗,求求你了。”
我说:“看来你是决计不肯信我了,看来你是真的对我生气了,这么多年,我也没见你这么强硬过。”
我说的是心里话,认识萍儿以来,萍儿在我面前,还从来没有如此强悍强硬对抗过,想不到昔日的小绵羊突然变得有棱有角了,这让我大出意外。
萍儿不说话,电话里沉默着,只听见她轻轻的抽泣声。
我叹息一声:“好吧,萍儿,我暂时不打扰你,在妈妈家好好陪陪你爸妈吧,过年前我去接你,咱们一起回家过年。”
萍儿依旧不说话。
我重重叹了口气,把电话挂死了。
我站起来,忧郁地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,天气隐晦着,寒风吹过萧条的树枝,发出瑟瑟的声音,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沉闷和冷酷。一会儿,窗外飘起了雪花,又下雪了。
快下班了,我该回家了,可家里没人,萍儿不在了。
我站在窗前,看着空中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飞舞的雪花,心里突然感到异常孤独和无助,还有郁郁的寂寥。
我站了一会,看看时间,回到座位,两眼死死盯住办公桌上的电话不动。
犹豫了一会,我拿起电话,拨通了蓝月办公室的号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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