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月又问道:“那我的另一个选择呢?”
吴璇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那便是即刻下天牢赐死。”
潘月目光坚定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本宫选择后一条路,恳请九哥赐臣妾一死吧。”
说完后,潘淑妃泪如雨下。
明尧皇帝赵构掩面而退。
潘月的目光中充盈着仇恨,娇声斥骂吴璇,说道:“如有来世,本宫为猫,汝为鼠,生生扼其喉!”
明尧皇后吴璇浅浅一笑,说道:“就是你自比萧淑妃,我也不会是武则天,何况大宋也绝不会出现武则天!”
是夜,天牢中的枯木败草间,一盏油灯昏黄。
张浚带着几名绯衣使者夺门而入。
礼部尚书张浚深深一作揖,说道:“微臣参见淑妃娘娘,时辰不早了,奉天子诏命,特来护送娘娘上路。”
潘月平静地抚着戴着镣铐的玉手,缓缓从绯衣使者手中接过玉杯,不禁问道:“这是当年赐死李煜用的牵机毒药吗?这是九哥最后送给我的”
张浚轻轻点头,说道:“正是,还请娘娘服下。小臣便即刻向陛下复命。”
说罢,潘月踌躇片刻,仰头将杯中鸩酒一饮而尽,她的眼前又浮现了那年上巳佳节,正逢桃花铺满小径,九哥带着她骑马游春,纵马射箭的景象。
那年春光正好。
昔年往事,是那么的美好,历历在目,可如今再也换不回九哥的回眸一眼。
是夜,潘月死于天牢,腹痛如绞,死状惨烈。
殷红的鲜血从潘月的樱桃小口中喷涌而出,染红了她的衣袖。
临刑前,潘月依稀发出微弱的呼唤:“众口铄黄金,使君生别离。念君去我时,独愁常苦悲。想见君颜色,感结伤心脾。念君常苦悲,夜夜不能寐。愿夫君平安喜乐,延年致千秋。”
月儿弯弯照九州,而就在当夜,信王赵颜昭的王府中却充盈着一阵欢声笑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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