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锦秋昨晚十二点才关了铺子回来,到现在也没睡多久,况且她一向睡眠质量不好,听见外面有动静就起来看看,结果看见钟逾在这儿浪费面条。
她出生于六十年代,早年生活在乡下,经历过很长一段穷苦的日子,即便现在到城市里开了个小商铺,每日起早贪黑赚了不少钱,却还是见不得浪费。
因此,她见到此情此景,心里只剩对面的心疼。
现在,听钟逾提出一起吃,冯锦秋连觉都顾不上睡了。
两人一人盛了一碗,可锅里还剩不少。
冯锦秋赶紧把剩下的面捞到另一个大碗中,念叨着:“这些等会儿给你爸吃。”
钟逾顺口就问了一句:“他也在家里吗?”
“废话,大晚上不回家难道睡大街?”冯锦秋冲她翻个白眼。
有了冯锦秋的加入,原本只能吃一碗清水白面的钟逾,现在能吃上一碗酱油面。
钟逾感觉自己的胃口不是很好,所以吃的很慢。
旁边的冯锦秋倒是吃得很快,她吃完以后,放下碗筷,打着哈欠吩咐说:“你把碗洗了,我还想睡一会儿。”
“哦。”
钟逾慢吞吞地把面吃完,又洗了碗,她看时间差不多也五点了。
回到房间,钟逾收拾了一下书包,顺便找出原主的课本。
她检查了一下原主的数学书,发现其中必修一和必修二上有做笔记,但这些笔记写的零零散散,使她看得有些费力,剩下的所有必修和所有选修全都是空白一片。
钟逾叹气——看来所有的笔记都要从头写。
她现在没有多余的钱买笔记本,好在原主每年开学都会发不少本子。
原主剩了一大堆空白的本子,钟逾就塞了几个本子在书包里。
把东西收拾好,她感觉继续待在这个房子里也没什么意思,干脆就背上书包出门了。
外面的天还没亮,不过街边一些早餐店已经开门,街上有零星的行人,马路中央有少量来往汽车。
这个年代的空气清新,钟逾的脚步越来越快。
等她抵达学校的时候,校门还没开,但是门房已经有人了。
昏暗的灯光下,钟逾依稀能看见门口石柱上刻着“春城一中”四个字,门房大爷在夜色中抽着旱烟,星火闪烁。
钟逾走过去,敲了敲铁门的栏杆。
“干嘛呢?”门房大爷转过头来。
钟逾说:“上学,走读生。”
“走读生?”门房大爷声音诧异,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,“走读生你来这么早干嘛?这才五点二十几,住读生的起床铃声都没响呢!”
话音刚落下,学校里传来悠扬而长远的铃声。
随着声音,远处的宿舍一一亮起灯光。
钟逾说:“他们起来了。”
门房大爷:“……”
“可以让我进去吗?”钟逾请求道。
“哪个班的?”
“高二十七班。”
“校牌带了吗?给我看看。”
钟逾摸出校牌递了上去。
门房大爷有些无奈:“进是可以进,可你进来能去哪儿?这黑灯瞎火的,住读生五点四十五才下楼,下来了他们也不会去教室,还要做早操呢!”
“可以让我留在门口吗,我可以看会儿书……”
“行叭。”门房大爷把门拉开,放钟逾进了校。
钟逾趁机跟门房大爷套近乎:“该怎么称呼您?”
“姓郑。”
“郑爷爷。”钟逾礼貌道,“想问一下你每天几点起来开门,能告诉我吗?”
郑大爷此时压根没多想,直说道:“人老了,没啥瞌睡,我嘛,每天五点钟就到这儿了。”
钟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哦……”
她问完自己的问题后不再说话,默默从书包里拿出书。
郑大爷突然发话说:“你读出声也没关系……”
钟逾冲他笑了一下:“谢谢郑爷爷。”
来这里后她就发现,自己现在的注意力非常差,看书不容易集中注意力,可是读出声还是能集中注意力的。
正好语文中有不少要背的诗词,钟逾当场就读了起来。
在钟逾的读书声中,住读生们下了楼、准备做早操了。
“魏钟逾?”一道声音在钟逾头顶响起。
她抬头一看,正对上刘老师的眼睛。
再看旁边的小门被打开,刘老师夹着公文包,显然是一副刚来上班的模样。
“刘老师……”
刘老师惊讶道:“天还没亮,你在这儿靠着干嘛?我记得你不是住校生吧?”
郑大爷帮着回答说:“哟?是小刘的学生啊?这丫头确实是个走读生,五点半不到就跑这儿来了。”
刘老师紧锁着眉头:“你这么早跑来干嘛?不多睡一会儿?”
钟逾:“醒得早。”
“你在这站着也不是个事儿……住校生要做早操了,要不你也来跟着做早操?”刘老师提议说。
钟逾拒绝道:“我不会做操……”
做操可以说是独属于住校生的活动,在进校第一年的时候体育课会教学生做操,但平时走读生用不上,基本过不了多久就把早操的动作忘得一干二净,至于中途空降来的钟逾,就更不会做操了。
“学校一坐就是一天,这不好,要德智体美全面发展。”刘老师劝导她,“不会做操也没事儿,你就原地蹦一蹦也行。”
钟逾只好勉为其难的跟着去操场“蹦一蹦”。
可真到了之后,钟逾看见所有人的动作都是整齐规范,只有她一个不知所措、破坏阵型。
钟逾干脆跟班主任申请,说自己想绕着操场跑圈儿,班主任体谅她不会做操,就让她自己去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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